小绿鱼

39.蛇佬腔

  

  哈利说布莱克家的老宅已经空置了许多年了，西里斯搬回来之前，那里几乎成了博格特和狐媚子的巢穴。

  “所以，可爱的蒲绒绒，你到底是怎么在博格特和狐媚子底下活过来的呀？”那只在楼道里把你吓到的蒲绒绒已经成了你的新宠，回到霍格沃茨以后，你几乎每时每刻都抱着它不撒手。

  这使得歇里夫醋意大发，“你不能同时拥有那么多宠物啊！”它喵呜着想要扑抓蒲绒绒，显然要把它当做自己的毛线团。

  你连忙把蒲绒绒揽在怀里，“我爷爷一行李箱都是各种神奇动物，我就养了两只宠物而已。”粉嘟嘟，毛茸茸，圆滚滚的蒲绒绒，从没见过比它还可爱的生物。“叫你什么名字好呢？……就叫你小蒲吧！”

  “可爱的名字！小蒲喜欢！”蒲绒绒小球似的身体在你怀里打了个滚。

  你把小蒲放在了歇里夫的后背上，一黑一粉，看上去还挺抢眼。

   

  '亲爱的汤姆，我又有了一个新的宠物，是一只粉色的蒲绒绒，我给它取名叫小蒲。小蒲需要一个开心快乐的成长环境，所以拜托你今年不要再干坏事了！'

  

  汤姆看着你在'小蒲'两个字后面画了粉色的圆球，'开心快乐的成长环境'，汤姆发出了不屑的讥笑，'不要再干坏事'？不可能。

  

  汤姆没有回复，不管你写了什么，连续很多天他都没有出现，你一度认为是日记的连接出了问题，总不能是网速不好还是啥？总之，直到继小猫洛丽丝夫人之后的第二个受害者出现之后，你才意识到大事不妙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这天早晨，你刚走出寝室的门，就看到公共休息室里聚了一群人。

  你一眼就看到了塞德里克，他和他的朋友们站在壁炉旁说着话，“塞德，发生什么事情了？”

  

  “早安莉亚。”和其他人的表情比起来，塞德里克显然比他们都要平静一些，“格兰芬多的科林·克里维昨晚被石化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周三的凌晨，格兰芬多的一年级学生们有一节天文学课，科林带着他的照相机想要拍下星空，下了课科林还沉浸在摄影里，他的舍友以为他很快就会回来，直到夜巡的级长在塔楼的一角发现了倒在地上,浑身僵硬的科林。

  “还记得上学期费尔奇的猫被石化后，旁边的字吗，斯莱特林的密室被打开了，麻瓜出身的巫师们要当心了。”塞德里克的好朋友托比疑神疑鬼地说着。

  

  你僵在了原地，脑袋里一片混乱。你确信自己没有被汤姆操控，你正常极了，没有睡眠不充足的劳累也没有连接不起来的记忆。日记一直藏在你的寝室里，除了你以外，能接触到汤姆的，只可能是你的哪个舍友…

  

  大家注意到了你的不自在，只以为你是被紧张的气氛吓到了。“你是纯血统，不用担心。”托比说。

  

  塞德里克把你脸颊边的碎发挽到了你的耳后，棕色的眼睛关切地看着你，他似乎也以为你在担心会遇到袭击。“你每天下课后我都在你教室门口等着你，陪你一起回来，好不好。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科林被石化后，大家瞒着老师，叽叽喳喳地交换护身符、驱邪物及其他保护自己的玩意儿，这种做法很快风靡学校。

  

  礼堂里你托着腮，打量着正在交换黑曜石和紫水晶的苏珊和安珀。伯恩斯俩姐妹不管是吃饭,还是上课，就连去盥洗室也是形影不离，但凡其中一个有什么奇怪的举动，另一个肯定会发现。

  

  你又看向了和麦克米兰坐在一起的汉娜，麦克米兰不停说着话，汉娜低着头吃饭，时不时回他一两句。即使去年自己和汉娜疏远过一段时间，但她也没道理会翻自己的东西，然后还在汤姆的日记上写字吧。可排除了伯恩斯姐妹后，只剩汉娜有嫌疑了。

  

  为了避免下一个受害者的出现，你意识到自己应该像原剧情里的金妮一样，丢掉日记，让哈利捡到，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走…之后，日记就会被哈利用蛇怪的毒牙摧毁，16岁的汤姆·里德尔将会彻底消失…

  

  你竟然犹豫不决了起来…

  

  

  下午的时候，你拜托了安珀帮自己向斯普劳特教授请假，她是草药课教授的同时也是赫奇帕奇的院长。在确保你不用去医疗翼，只需要在寝室休息后，舍友们都去上课了。

  

  你在自己的挎包里翻出了日记，坐在书桌前，提起笔又放下，思考了半天，才在纸上写了一句话。

  '是汉娜吧，你操纵了她，是不是。'

  你的文字消散在纸面上后，汤姆终于给了你回应。

  

  【或许我们面对面能说的更清楚。】

  

  '你又要来我的梦里吗？'

  

  【不，我是说更加真实的看到对方。】

  

  你呆愣愣的看着汤姆的话，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去，也猜不透汤姆的目的。

  

  【我知道你和其他人都不一样，你有着他们所不具备的能力。二楼尽头的女生盥洗室。我相信你知道该如何找到我，莉亚。】

  

  '什么不一样，汤姆？你也还没有回答我，你是不是操控了汉娜。'

  

  汤姆没再有任何的回复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傍晚的时候，你来到了二楼尽头的女生盥洗室。这间盥洗室很少被人使用，因为幽灵哭泣的桃金娘经常待在这里。

  

  盥洗室里静悄悄的，只有水滴滴答下来的声音。你没有看到桃金娘的身影。你走近盥洗室中央的水池，在一个刻着小小的蛇的铜制水龙头前停了下来。你紧紧攥着手中的日记本。

  

  马桶隔间里突然传出了一阵抽泣的声音，你知道那是一定是桃金娘躲在里面想着她死亡的事情。你听说过她的故事，麻瓜出身的巫师女孩桃金娘，因为外貌备受嘲笑与欺负后躲进盥洗室里哭泣，她在隔间中听到了一个男孩的声音，推开门后看到了蛇怪的眼睛，无辜的女孩失去了自己的生命…

  

  你最后看了一眼日记本，“再见了，汤姆。”

  

  你将日记本丢进马桶隔间后，跑出了这里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这天晚上，也是决斗俱乐部的第一次聚会。你早就和朋友们约好了一起去礼堂参加，在寝室待了一会后 时间快到八点时，你和室友们一起往礼堂赶去，塞德里克和他的朋友们也跟你们一块走着。几乎全校的学生都来到了礼堂，大家拿着自己的魔杖，挤挤挨挨的，每个人都是一脸的兴奋和跃跃欲试。

  

  礼堂里长长的饭桌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镀金的决斗台。就在大家叽叽喳喳讨论着谁会来教学的时候，洛哈特走上了决斗台，“我来介绍一下我的助手，斯内普教授。”他大言不惭地说着。

  

  讲真的，你还没见过比洛哈特更爱出风头的人。不仅爱出风头，而且自大到了愚蠢的地步，他真的是拉文克劳吗。在斯内普一招秒了洛哈特以后，你没忍住笑了出来。

  

  洛哈特踉踉跄跄站起来，重新走上决斗台，又开始自我吹嘘着。斯内普教授打断了他，“也许该先教学生们如何阻挡不友好的咒语，教授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这建议极好，斯内普教授。我们来找一对志愿者吧。”洛哈特看向了台下的哈利和罗恩，“波特，韦斯莱，你们来 怎么样？”

  

  斯内普否定了他，“我将推荐我学院的学生——马尔福，与大名鼎鼎的波特上台对抗。”斯内普教授转过身，示意德拉科走上台。

  

  德拉科和哈利你一招我一式，回合制地决斗着。德拉科念出一个咒语，击倒了哈利，哈利站起来念出一个咒语，又击倒了德拉科，但显然哈利的咒语更胜一筹。

  德拉科狼狈地甩到了斯内普教授旁边，斯内普嫌弃地把他从地上拽起来，又把他推到了哈利的面前。

  

  德拉科气恼地举起魔杖，大吼了一声，“乌龙出洞！”

  他的魔杖里窜出一条长长的黑蛇，重重地落在了他俩中间的地板上，黑蛇昂起蛇头，向前爬动着准备进攻。

  人群尖叫着，迅速向后闪退，塞德里克把你护在了他的身后。

  

  你抱着塞德里克的手臂，歪过头去，看着决斗台上的情况。哈利一动不动地站着，斯内普教授往前走去，“别动，波特，我来把它弄走。”

  “请让我来，斯内普教授！”洛哈特喊道。他举起魔杖，威胁地向蛇挥舞着，膨的一声巨响，蛇不仅没有消失，反而蹿起一丈多高，又重重地落回到地板上。

  

  “疼死蛇蛇我了！”你听见那条黑蛇狂怒不已的声音。它咝咝地吐着信子，环视了人群一圈，“挑个人咬一口，让他们知道蛇蛇我的厉害！”

  

  黑蛇朝着你和塞德里克的方向昂起脑袋，露出毒牙，摆出了进攻的架势。

  

  你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，你只是不希望塞德里克受到伤害。你松开塞德里克的手臂，往前走去，和那条发怒的黑蛇对视着，“请不要伤害别人。”

  

  黑蛇有些不可思议，它收起了毒牙，“你居然会和蛇蛇对话。”

  “蛇蛇先生，请不要伤害我们。”你再次请求道。

  黑蛇点了点头，瘫倒在了地板上。

  

  场面异常的安静，塞德里克的眼神十分复杂，他和别人一样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你。你环视四周，在其他人的脸上，你还看到了惊恐和愤怒的表情，只有站在台上的哈利对你笑着。

  

  斯内普教授走上前，挥动魔杖，蛇化成了一缕黑烟消失了。

  

  四周的人在不停窃窃私语着，这使你联想到了上学期草坪打架事件后的那段日子。不知道什么时候，大家已经退离了你很远，你旁边空出了一片空地。

  

  塞德里克还站在你的旁边，他虽然没和别人一样远离你，但他的眼神也让你有些难过。

  

  “你，你到底是什么啊！”苏珊惊叫着，仿佛你是一个什么怪物一样。

  

  你的脸色变得苍白，泪水涌动在泛红的眼眶中涌动着，你知道 一定是刚才情急之下和黑蛇对话，让大家以为你是一个蛇佬腔。

  

  沉默之中，罗尔夫挤出人群握住了你的手，“她是我妹妹！”他的眼中满是心疼，牵着你走出人群，离开了礼堂。

  

  你回头看过去，罗恩和赫敏脚步匆匆跟在你们身后，哈利从决斗台上跳下来，也朝你们跑过来。你最在意的塞德里克，被同学包围住了，大家关心着和他讲话，就好像刚才你是在怂恿那条蛇发动攻击，而不是想保护别人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罗尔夫一言不发，拽着你走到了空无一人的教室。你抱住罗尔夫，在他怀里哭了起来，罗尔夫轻轻拍抚着你的后背。

  

  “发生什么了？”哈利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，他听到卡蜜莉亚请求黑蛇不要发动攻击，黑蛇奇迹一般得瘫倒在了地上，但接着人群躁动了起来，大家突然开始躲避着卡蜜莉亚，生怕沾染上什么。

  

  “卡蜜莉亚…是个蛇佬腔。她用蛇的语言和那条黑蛇对话，大家以为她像在怂恿那条蛇一样，因为…那声音有些毛骨悚然。”罗恩说。

  

  哈利目瞪口呆地看着他，“莉亚怎么可能怂恿那条蛇发动攻击，她没有恶意，她只是在请求黑蛇不要伤害别人！”

  

  “所以，你也能听懂蛇的语言吗？哈利，你没告诉过我们，你也是个蛇佬腔。”罗恩用微弱的声音问道。

  

  “有一次在动物园里，我无意中把一条大蟒放了出来，大蟒向我表哥达力扑去——这事情说来话长，当时那条大蟒告诉我，它从没有去过巴西，我就不知不觉把它放了出来，我不是有意的。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是个巫师…”哈利说，“我敢打赌，这里的许多人都能做到这一点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能跟蛇说话是萨拉查·斯莱特林的著名本领，所以，斯莱特林学派的象征才是一条蛇。不是所有巫师都是蛇佬腔，哈利。”赫敏的声音和她的心情一样沉重。

  

  哈利愣住了，他产生了一种他无法解释得清的恐慌。而你止住了哭泣，离开了罗尔夫的怀抱。